她的她与他
“那个男人并不帅气,看起来还有些青涩,可他言行非常温和细腻,对我服务周全,百依百顺,像一个家庭主男。这是令我既意外又享受的地方。”子歌说,靠着栏杆,望着夜空,清风拂面,她伸手撂了一下耳边长发,有些心不
“那个男人并不帅气,看起来还有些青涩,可他言行非常温和细腻,对我服务周全,百依百顺,像一个家庭主男。这是令我既意外又享受的地方。”子歌说,靠着栏杆,望着夜空,清风拂面,她伸手撂了一下耳边长发,有些心不在焉,好一会儿,她继续说:“他可以躬身至地,为我做任何事。在他面前,我显得那么高高在上,如同女王。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。他能予我短暂的激情,只是我并不觉得快乐。对我而言,他不过是一无足轻重的工具罢了。我从不吻他,也从不让他吻我。没有他,我一定不会伤心难过。可是……”子歌突然停顿下来。“?”我看着她,用目光询问。
“可是我依然会去光顾他,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。我觉得自己可聇。更可耻的是,我并未因可耻而停止我走向他的脚步。即使…在我思念着另一个人的时候。呵。”子歌轻声一笑,凝目望着我:“你一定觉得我卑鄙肮脏吧?你……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?”
我轻轻摇头:“许多人都活得矛盾,我想,没几个人可以例外。”
子歌垂目一笑,伸手揽住我肩膀,另一只手从盒里取出一根烟放进嘴里,自顾自抽起来。
我浅笑着看她,耐心等她后面的话。
子歌抽完一根烟,又再点燃一根的时候,开始诉说道:
“其实我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。……一个女人。……一个令人过目难忘的美丽女人。”
我回转头看着夜空,轻轻点头。
“你不吃惊?”子歌伸手把我脸转过来看着我。
“我该吃惊吗?”
“你至少可以表示一下意外?”子歌皱眉,很不满意。
“从来,你有任何想法,做任何事,我都不会觉得意外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可以继续了。”我笑着说。抢过她嘴里的烟叼在自己嘴上,回转头不看她。她沉默了好一会儿,终于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叹息一声后才说:
“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,什么时候会来。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,又去了何处。我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。……我只知道,第一眼见到她,便觉得她美丽得像飘落凡间的仙子,高贵又温柔,凝目转眸间无不透着一种令我难以抵御的诱惑……我爱上了她。于是我把她带回了家。她不认识我,可是她并不惧怕我。她微笑着跟我走。这使我内心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温暖与幸福。
“你知道的,自小以来,我对花朵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偏执的喜爱。特别是看见那些外型美艳而芳香的花朵,我是毫无抵御能力的。它们从含苞渐渐怒放,娇嫩的花蕊深处挂着的滴滴莹露,清洌甘甜,使我沉醉。……而她,正像是一朵莹露充盈、肆意盛放着的美丽花朵啊……
“你没有看见她黑亮柔滑的齐肩长发,长发的女人很多,但是她那一肩长发仿佛可以无风而舞,飘拂过来的发丝像是有着各自思维灵魂的触角,令人产生过电般的欢悦和颤抖。还有她的眼睛,眸子黝黑,眼神温柔而热烈,始终盛满笑意,又似能看透人心。与她对视,我便移不开眼,世界除她无二,仿佛她眼底藏有某种摄人的魔力似的……”子歌轻轻笑了笑,转头看着我,极认真地说:“如果你看见她,我相信你也定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她的。”
我望着夜空不置是否。我知道她并不真的需要我的回答。她还沉浸在她与她的世界里。
子歌不见我回应,接着又说:
“她每次来都穿一身浅色长裙,裙上有着阳光与纤尘的味道。这说明她来路不近。可她的脚步轻盈而飘逸,且神采弈弈。仿佛她与我为邻,就从对街漫步而来。呵…每当我见到她,便不自禁用力拥抱她,仿佛我就此拥住了此生的全部愿望一样。……她光洁圆润的腿与足,滑如凝脂的肌肤,红而饱满的唇,纤柔细腻的指,还有,还有她的声音……她极乐时似泣若诉般的天籁之音……都令我痴迷……
“她的出现,像是瞬间揭开我内心深处潜藏了千年的欲念。欲念像洪水,山呼海啸,澎湃汹涌。它冲毁了规则,冲毁了礼教,冲毁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感。不可思议的是,我的世界并没有因此天塌地陷,反而更像是蝉蛹破茧,从此展翅——
“因为是她,教会我爱与被爱的能力,也是她一次次令我体会到什么是飘然若仙。我亦愿为她放下所有身段,予她所有,宠溺她,取悦她,使她从此快乐满足幸福无忧。……跟她在一起的时日里,我忘记了自己是谁。我亦并不追问她是谁。即便她是一坛陈封了三千年的女儿红,我也甘愿喝下它。我甘愿在她的世界里长醉不醒……只是,只是她来去如风,来的时候我毫无准备,像从天而降的仙子。而去的时候我更毫无防备,像个偷了心的贼。”子歌再次停顿下来,握住我肩膀的手收了回去,取了根烟点燃,深深地吸了一口,然后仰头望天吐着烟圈。
我没有转头看她,更没有出声安慰她。我只是耐心地等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在她消失的那些日子里,我还是偶尔会去光顾那个单身男人。”子歌终于又开始说,“他那一脸殷切幸福的笑容,就是我的麻醉药。尽管麻醉时间很短,尽管醒来以后我总是慌不择路地逃走。
“这是多么荒唐的行径啊!我无法准确地诠释身与心之间天与地的落差。那个男人的存在使我的思念与守望变得一文不值。我痛恨他,更蔑视我自己。因此每当绝望靠近我时,我会不自觉地走向他,寄希望……他能将我彻底毁灭。那样的话,我便可以不再对她妄自想念。”子歌再一次停顿下来,垂首看着地板笑了笑。
那笑容本比哭更加悲凉。我的心不由一疼,似有针扎。忙掏出手巾给她擦泪。她倒是温顺,待我擦完,又接着说:
“想念她的时候,我竭力搜寻一切有关她的记忆:她的容颜,她的气息,她说过的话,她坐卧过的地方,她凝视我的眼神,她欢笑的模样,她长发瀑布般倾泻在我脸上时的迷人风情,她忘情低喃时的噬骨味道……她是那么美好……我试图用力记住她,就像将影像刻进光盘一样。只是,我越用力,她的模样反而越模糊。越是模糊,我又越想要牢牢记住她。如此下去,我担心终有一天,她会从我脑海里彻底消失不见……。如今,她已有好长时间没有来了。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将来某一天突然降临,或者,从此不再来。有时我会想,我之于她的存在,是不是与那个男人之于我的存在意义相似呢?你说呢?你说是与不是呢小艾?”子歌问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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