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家歌舞醉客人

土家歌舞醉客人

瘠壤散文2025-11-13 11:16:57
初夏,雨后的浓雾罩在云阳土家族清水乡龙缸山巅上,好似给山巅笼罩了一层乳白色的轻纱。蓦地,一道由淡渐浓的彩虹出现在山巅上空,好像一条七彩龙把头伸在龙缸里饮水,此刻,游客们纷纷举起相机,拍下了难得一见的风

初夏,雨后的浓雾罩在云阳土家族清水乡龙缸山巅上,好似给山巅笼罩了一层乳白色的轻纱。蓦地,一道由淡渐浓的彩虹出现在山巅上空,好像一条七彩龙把头伸在龙缸里饮水,此刻,游客们纷纷举起相机,拍下了难得一见的风景画面。
浓雾渐渐散去,一拨一拨的游客登上龙缸山脊,吼声、叫声、赞叹声,久久还在鬼斧神工的龙缸上空响彻。走在玻璃栈道上,悬崖的惊险刺激,加速了游人的心跳,尖叫的声音接连不断。站在天下第一廊桥上,咔嚓咔嚓的声响飘过来,我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前后左右,游人们把自己和这里的美景留在了相机里。来自上海的李智远先生驻足廊桥上,望着陡峭的山崖,不紧不慢地吟出:“雾罩山更佳,雾去山如画,山因雾添景,绝景踩脚下。”“哈哈,触景生情哟!”李智远先生的诗句似乎给廊桥增添了几分诗韵。
游天下第一缸,过悬崖玻璃栈道,看天下第一廊桥,坐船漂流石笋河,太阳滚下了山。走进农家乐,菜肴和美酒把我们吃得呵呵笑。此刻,导游小姐说:“饭后,愿意去看土家歌舞的跟我走,免费呢!”
我们随着导游小姐刚走拢钢厂村云峰广场,音乐响起,14个土家姑娘身着节日盛装,踩着音乐节拍,轻盈而欢快地跳起了《摆手舞》,明快的音乐,优美的舞姿,把几百客人看得如痴如醉。
 “爹呀,妈呀,青青绿草花,女儿要出嫁,养我这么大,舍不得离开家,叫我怎么来报答;女儿出了嫁,怎能不牵挂,哭声爹来刀割胆,哭声妈来箭穿心……”一曲《哭嫁歌》,把客人带进了土家女儿出嫁时的情景。演唱者的悠悠歌声,感染了在场的观众,有的捂住口鼻不说话,有的悄悄在拭泪。钢厂村支书李胡坤压低嗓门介绍:“土家族姑娘出嫁的习俗哭得越伤心就越喜庆,我们村的义演人员每次演出这个节目,很多客人都跟着落泪。前几天,香港一个姓姜的先生看了后评价说,这里的歌舞原生态,人生不虚一此游呀!”
李胡坤的话音刚落,《土家肉连箫》响了起来,婀娜的姑娘,围着大鼓,合着鼓点,踏起了舞步;刚健的小伙,“啪啪”的击掌拍胸声、腾空翻跃的特别动作,把客人看得眼花缭乱。69岁的李华兴老人独自排在表演队前列,不时做出几个发噱表情,把客人逗得哈哈笑。倏然,他走到一中年男子面前问:“今天是7月4日,再过两天是什么节气?答对了有奖!”中年男子摇摇头,没言声。李华兴老人又走到我面前问同样的话题,我正准备翻手机上的日历,李胡坤稍稍给我传递了信息,我立即起身回答:“小暑!”李华兴老人立刻把一顶土家男士过节的帽子戴在了我头上。这一刻,很多客人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。我尴尬了一阵,待我抬起头,突然看到演员增多了,只见李华兴老人还在邀请客人参与《打肉连箫》,现场气氛陡然升温。此刻,李华兴老人亮起高亢而又圆润的嗓音唱道:土家歌儿唱不完,土家儿女逗人爱,要看歌舞原生态,请到云阳清水来……男士女士你莫猜,下个节目是《对门对户对条街》……
顿时,我感到惊讶,问李胡坤:“演员把节目串在歌词里,省了报幕环节,谁出的点子?”“他们自个在演出中摸索出来的,有点像看央视春晚的味道吧?”“嗯!”这时,从东边的人群里走出一个美若天仙的演员唱道:……对门对户对条街,郎门对到姐门开,早晨对到郎洗脚,晚上对到姐脱鞋,郎洗脸来姐脱鞋,何不搬到一屋来……”优美的旋律,悦耳的歌声,浓郁的土家韵味,现场爆发出雷鸣般掌声。“哇,再来一首!”“欢迎啦,掌声响起来!”客人的呼声、掌声响彻在云峰广场上空,久久不息。应客人的要求,演员又演唱了《龙船调》、《送郎调》、《采茶歌》三首歌曲,可掌声依然不断。我侧头问李胡坤:“这个演员有专业气息哟?”“哦,她叫余琴,是我们乡哈格咋民族文化传播公司的,每逢节日和周末,哈格咋公司就派演员来义演。”“难怪她的歌里带有现代元素。”我看了一眼李胡坤的表情,他连忙说:“为让住下来的游客感受土家文化的魅力,哈格咋公司专门选送了几名土家族姑娘和小伙去接受专业训练,打造一支高水平的歌舞义演队。”李胡坤说完,脸上荡起了几分自豪。
融有现代元素的山歌、情歌、串门歌悠扬而婉转,把客人带进了土家文化的新时代;划龙船、舞龙灯、玩狮子,看得客人眼花缭乱,让客人感受到了土家文化原始传承。
近三个小时的演出结束了,有的客人忙着与演员留影,有的客人谈论着土家歌曲的动听旋律。
走回农家乐的路上,导游小姐问:“土家歌舞怎么样?”“原生态,真酷,养眼爽心啦!”同路的朋友回答。此刻,我回顾了一下后面,只听到后面有人吟出:
陡峭山峦接地气,龙缸廊桥扬中外。
竹影情深映木楼,土家儿女惹人爱。
歌舞尽展原生态,爽心悦目难忘怀。
……
我驻足片刻,借着路灯的光亮,看清了,他是上海来的李智远先生。我上前向他自报了家门,他牵着我的手并行。李智远先生说:“难得见到土家族的原生态歌舞,今天真是大饱了眼福。”
我两一路谈笑,笑声划破了夜空,高山上的凉风仿佛把我两谈论的土家歌舞吹出了海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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