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我一双翅膀

借我一双翅膀

护讳散文2025-06-26 02:26:54
春天步履艰难地走来了,却迟迟不见那可人的暖。四月天,犹暖还寒,对阳光明媚向往已久。那隙中窥月一刻值千斤的春宵,终是在窗外徘徊流连。《春江花月夜》的曲子,低回婉转,萦绕与耳。可是我仍然的急切,春梦再销魂
春天步履艰难地走来了,却迟迟不见那可人的暖。四月天,犹暖还寒,对阳光明媚向往已久。那隙中窥月一刻值千斤的春宵,终是在窗外徘徊流连。《春江花月夜》的曲子,低回婉转,萦绕与耳。可是我仍然的急切,春梦再销魂,总有醒时,我拿什么向天空那广博无垠的寂寥述说绝唱?我拿什么向大海那浩淼无边的澹澈讲述衷情?无限延伸我懂得生命是无法追随的空地。
那就借我一双疾走如飞的腿,为我走到海滩,看看渔民晚归的船帆,高挑着满舱的喜悦,借你的眼,看日出看夕阳,看海浪将耸立千年的礁石拍打成岁月永恒的胎记。
为我走到边陲的南方,那时月下,承载乡民流光逝水的忧伤,我拂去那女娃脸上的泪痕,我看见因辍学而哭肿的眼皮正在盯视墙外那间破教室,我多想孩子们天天都露出快乐的笑脸,幸福地唱着轻快的歌谣,不因愁苦而过早的背上生存的重担,上山间拾草砍柴担水看护弟妹,纯净的大眼睛流露出早熟的警觉。
那就借我一双灵巧自由的翅膀,为我飞到沙漠。孤烟都消失的大漠,何时有过秦时明月汉时关的深邃。丝绸之路只在梦回时分来过,驼铃叮叮当当那是贺兰山阙楼兰曾经的岁月。现在的大漠让我的惆怅再次掠过,给了我痕迹满怀的荒凉,依稀战马嘶鸣旗子猎猎的悲壮只好留给课文去品读。
习惯孤身一人,茕茕孑立,看故园那轮常是残破的月缓缓升起,在隆起的沙包之上,被愈浓的云雾遮掩。恍惚间,昭君的歌声在波浪般起伏的沙丘间若有若无飘来,留在每一顶鲜血染过的蒙古包里,留于每一次哭泣过的梳妆台上,又消失在蓝与黄之间。把酒沉醉,夕阳倦,人憔悴,瘦风吹黄沙,箫声碎。昭君的一番远嫁之愿,模糊了许多曾经,摇落一帘飞絮,此情可堪追。
我打出苍凉的手势,任凭黄沙漫卷烽火连天的汉时风远去。
我飞我飞,飞到大西南,那片干枯的如地震裂开的土地,可是我丰饶美丽绿意浓郁鸟语花香的乡村吗?庄稼茂密菜花金黄的土地啊,正被饥渴难耐煎熬着,绿油油的田地此刻正裂开深深的口子,像蜿蜒曲折的蛇,盘绕迂回,把所有的土地都缠绕在自己的魔爪下,发出狰狞的狂笑。秧苗呻吟,小河干湮,病怏怏地失去了往昔的生机。那5岁的女孩儿背水的嬴弱身影在高山的映衬下是那么渺小瘦弱,最后被高山渐渐深藏,95岁老人也吃力地弓腰背水,家里还有马、鸡、牛、猪等牲畜快被渴死,那是一家子生计的来源啊!崎岖山路,人们背水背水,吃力地往山顶上的家挪着,慢慢挪着……
如果有一天,没的水可背,那可怎么办啊?
我多想自己是淋漓酣畅的甘露,是满天降雨的乌云,忍顾爱乡魂,换得雨归,雨归……让皱裂的土地饱饱的灌透渗透,再长出新绿。我祈求滴水观音降凡,看看饥渴的乡民,撒下满天的雨丝,浇灌我多灾多难的土地。
我飞我飞向哪里,都是我饱经患难的土地。我沉溺在此时和从前,心若一动,泪就千行。干旱、地震,土地又一次被撕成碎片。可是我仍然要找寻继续留下来的理由!
我飞,我飞向哪里?高山劈开,建隧道开通高速路,大海填平,建高层建筑建厂区,稻田占去盖别墅……速成就会速朽吗?
我不知道!
我只知道,我爱这片土地,爱得深沉爱得真挚。
无论我上哪里,我都踏在这片让人牵挂让人怜惜让人痛让人恨的土地上。有多少次的注视就有多少次的回眸。
聂鲁达的声音响在我的读书之夜:
“我喜欢你是寂静的,
仿佛你不在了一样。
你从远处聆听我,
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,
好像你的双眼,
已经飞离远去,
好像一个吻,
封缄了你的唇。”
我的爱是深藏不露的,是默默在心底的。那就这样,让我直到故去,也是爱之深情之切。天与地那么远那么长却不够我拿来释怀,我向哪里都离不开我的故土我的故园。毕竟还有昆仑巍峨,长江浩瀚,黄河浩荡。
不知道终究为了什么,四月天如此阴冷,春如此晚来,可是,春天终是要来临的,自然的,心灵的,一定在合适的时候来到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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