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墨常熟 一

水墨常熟 一

迸点散文2025-06-05 10:38:17
水墨常熟古云:苏常熟,天下足。可见常熟之富饶并非浪得虚名,早己深深渗入了民谣民俗和历史。常熟,是江苏省苏州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。位于东经120°33′-121°03′,北纬31°33′-31°50′,常
水墨常熟

古云:苏常熟,天下足。
可见常熟之富饶并非浪得虚名,早己深深渗入了民谣民俗和历史。
常熟,是江苏省苏州市下辖的一个县级市。位于东经120°33′-121°03′,北纬31°33′-31°50′,常熟以悠久的人文历史、秀丽的山川景色、丰饶的物产资源,享誉江南。
常熟,同时也是中国综合实力的强县级市。
中国大陆经济最强县级市之一。
常熟位于中国县域经济、文化、金融、商贸、会展和航运中心的前列。是中国“区域经济强县统筹发展组团”成员。2010年人均GDP突破2万美元,人均经济超欧盟创始国葡萄牙。
常熟,正宗江南。
水墨丹青画江南。
江南自古溢风采,物宝天华,人杰地灵,多少文人墨客为之苦吟,多少先贤大家为之婵娟,魂牵梦萦,心窗通明……
我来常熟,小雨纷飞,丝丝如梦。
满城飘香,朵朵硕大樱花,笑眯眯的迎我。
想那内地及上海的樱花,总是开得羞羞答答,小里小气,虽然喜欢,印象不深。瞅着那些可爱又可悯的花骨朵儿,我总爱寻思,这樱花是水土不服,还是缺乏施肥?
可眼前这樱花,遍粉中带点白,大片里携微蓝,一大朵一大朵,一大丛一大丛,粗犷豪放,纯粹烂漫,闹着唱着,笑着吵着,在枝桠上争先恐后,挤向天宇。
我唯驻足,深深嗅闻,通体舒畅,漫野放眼。
哦!这就是白居易,苏东坡,刘禹锡,张扬自笔下花团锦簇的江南?
咦!这就是周邦彦,温庭筠,杨万里,流淌于指尖绮丽婉约的江南?
那“春去也!多谢洛城人。弱柳从风疑举袂,丛兰裛露似沾巾,独坐亦含嚬。”(忆江南—唐?刘禹锡)的忧郁伤感,现在何处?
那“桃李下,春晚未成蹊。墙外见花寻路转,柳阴行马过莺啼。无处不凄凄。”(望江南—宋?周邦彦)的婉约优雅,又在哪里?
环顾四下。
不能自己。
漫天都是清丽的旋律。
有人问:“姑娘,你是第一次到我们常熟吧?”转身,一个陌生的老大娘,正笑嘻嘻的看着我。
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。”
没等我这念头闪过,对方又道:“瞧你一个人盯着樱花树,站着不动老半天的,初来我们常熟的客人都这样。”我不由自主点点头。
大娘披着褚色头巾。
一身少见的蓝衣襟。
蓝得纯净蓝得耀眼。
就是那种,现在只能在影视里才会看到的中国式阴丹蓝,手挎大竹筐,里面竟然放着大半筐粉色樱花瓣:“蛮要我给你指指路不?不妨事的。”
我矜持摇头。
笑话!
本姑娘为此行扭着“百度”作了好几天功课,还怕找不到方向?
“那就好,小姑娘蛮漂亮的。”大娘笑笑,指着小雨中的城市:“顺这条街向前,一路上有蛮多的景观细瞧。我们这儿可是小常熟,大风景,来过的人都忘不了呢。”
轻柔悦耳。
犹如歌咏。
我心里动动,这不正是典型的吴侬软语吗?大娘随便说说,就若训练有素歌唱家,真是绝啦!怎么瞧她也若大一把年纪,要在我们那儿?嗨!
“谢谢大娘,我会的。”
我高兴对她扬扬手。
“再见!”
本来呢,按照事先的计划,今天到常熟市中心住下,晚上出来逛逛,看看夜景,明天一早到预定的游览目标—沙家滨风景区。
可豪华大巴车从上海客运总站(上海火车站)出发,仅仅二个多小时就到了常熟汽车南站。弄得我直眨眼:这淞嘉高速,真是顺风路呀,是不是太快了点哦?
看看手机上的时间。
瞧瞧有些阴霾的天空。
拨拨纷至沓来的雨丝。
我脑中浮起“炉烟郁郁水沉犀,木绕禅床竹绕溪。一暇秋蝉思高柳,夕阳原在竹荫西。(题觉海寺—宋?黄庭坚)”佳句,啊哈,春雨如诗,凹凸意境,古为今用,千载难逢哇!
我决定继续前行。
逐埋头一溜小跑。
在街对面敏捷的跳上了一辆,标着106路字样刚停下的公交车。
票价通城1元,还可以刷上海市交通卡,瞧,一不小心,就被惊喜撞了腰。车内,干净整洁,秩序井然,乘客神态安详,眉宇舒坦,既无交头接耳,更没讨厌的二手烟雾;窗外,街宽净洁,通畅无涯,这让颇受公交喧嚣颠簸和堵车之苦的我,有一种穿越时空之感。
约莫半个多钟头后,沙家滨风景区出现在我眼帘。
大遍的翠绿,高耸的白石门,闪亮的铝合金栏杆,门侧如传达室般的售票小窗口……
标准中国式景区建筑,丝毫没出我意外。
这时我才注意到,遍绿里簇多树干之间,牵有无数根细绳,绳上穿着一只只四片旋转彩塑风车,整齐划一,蔚为大观。
随着凌厉不断的季候风吹打,上千只彩塑风车嗖嗖嗖的齐齐转动,响遏行云,颇具趣势。
掏出15块大洋,我跨进白石大门。
再拐入一个小巷似的园中园收票口,这才算正式进入了沙家滨风景区。
辽敞无限,一览无余,厉风,斜雨,湖水,芦荡,褚色岸畔,曲折木廊,铁绳木面吊桥,漆字迹涩指路牌……仿佛都在声情并茂的告诉我,曾发生在这里的故事。
其实。
我对“沙家滨”的了解,仅限于父亲疏淡的身影,母亲不绝的唠叨。
还有呢,就是喜欢音乐的我,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,对“沙家滨?智斗”一场的伪偏爱。
曾记得,作为资深票友的父亲,每每兴趣所致,在家摇头晃脑,聒噪着所谓的革命京剧,哼得最多的就是这“沙家滨?智斗”。
基本上是他一开哼,总是忙忙碌碌的母亲,就开唠。
“怪腔怪调的,你不嫌烦,我们母女俩还嫌累呢。”
父亲却不急,不恼。
笑眯眯的看看我们,又高亢的哼几句,然后总结般回答:“白听还嫌累?你娘俩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!我在外面唱,可要票友们再三邀请,摆上一壶好茶后才启齿的。”
前不久,老人家走完了他83年的人生。
对他的想念,就全变成了这“沙家滨?智斗”。
父亲,你在他乡可好?还常哼革命京剧吗?
因此,沙家滨风景区,就成了我到常熟的首选旅游目标,有点追根溯源味道。然而,我很快就发现,我来得不是时候。
主要是,季候风太大,太猛。
生在内地,和风细雨。
我何曾见过如此阵势的风啊?
厉风来自阴霾灰蒙的远方,一歇歇,一阵阵,火热剧烈,势不可挡。让自以为健康无妨,纵横驰骋的我,鬓发零乱,衣襟翻飞,冷得哆嗦。此外,还得一面在廊上费力逆行,一面佝偻腰身伸出右手,贼似的紧按着新买的新款淑女帽。
任帽上那二根本是十分漂亮悦目的粉色飘带,暴怒地抽打自己手背。
有几分无奈。
也有几分沮丧,却不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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